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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7/30 18:40:00

明朝中期,信奉道统,让许多民俗民风或多或少都披上了讳莫如深匪夷所思的迷信色彩,引发了一些让人啼笑皆非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惨案来。

话说在金陵一带,有家大户发生了一起惨案,轰动朝野。据官家调查卷宗描述:深夜,冯大户正和小妾熟睡。忽听窗外风情大作,伴着琴音瑟瑟,甚是诡异。

正当这时,惊醒了的小妾翠红睁开了眼睛,朦朦胧胧中看见风起处,窗户乍开,一白裙美妇冉冉而入,对着她微微一笑。

这时,冯大户已被惊醒,望着美妇惊愕道:“仙子何故穷追不舍?我已经老矣,无法相伴与你尔!”那美妇杏眼微醺,憨态掏人,笑道:“无法相爱,那就毁去,仙家之体岂容亵渎!”说完,美好玉指一点,冯大户惨叫一声不省人事。

惊吓得小妄翠红刚想逃跪,忽然迎风吹来绳索,将她绑在桌前椅子上,任人摆布。

那美妇笑道:“吾本游仙,与冯大户相恋数十年。可恨他垂垂老矣,无法相伴仙体,只能毁去。与他人无关,你天亮后报官只说仙家杀这薄情寡义之人,是为情杀!”

说完,那美妇莞尔一笑,妩媚至极,随后化作轻风,从窗而去……

天亮官家勘察现场,只见房门插销完好,小妾翠红被五花大绑,紧紧捆在椅子上,动不得风毫。

而床上的冯大户,披头散发,死相安详,如沉睡去一般,并且找不到一丁点伤口,让案件蒙上了神秘的色彩。

难道说,这样充满邪性的诡异惨案,真是神灵情杀案?

就这样,这件令四方百姓谈之色变的神灵情杀案,让地方官府避之不及,危恐惹怒神灵危及自身,久而久之便成了悬案。

半年后,刑部清洗各类尚未告破之大案,便又把这桩诡异奇案翻了出来,严令地方一月破案。

当时金陵府府尹是个亲王的属下,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微妙关系,怕此案牵扯甚广,便托上面调到别处为官了。

刑部便和御史台协商后,派出一位览能之士出任金陵府尹。此人姓朱,名权,是个饱读诗书,为官清廉之儒官。

他到任后,翻阅了卷宗,感觉破绽百出,疑点甚多,却又说不出什么的能自圆其说,更觉蹊跷。

此日,朱府尹坐堂,让人把冯大户的小妾翠红找来。半晌,只见一个二八芳龄的少妇莲步生香地走上堂来。离远远时,还偷偷扫视周围,美的摄人心魄,真乃天生尤物。

突然见到朱府尹时,慌忙跪倒在地,哭道:“大人啊,妾夫乃与仙女动情,现被接去团聚,不干他人之事,还望别冒犯神灵!”

听言,朱府尹微微冷笑,他让小妾翠红口述一遍案情,与卷宗所记无二。只是偶然中觉得这翠红言词闪烁,很有说谎之嫌。

少许,朱府尹让翠红回去,转身间,风吹起她上面白孝裙,露出艳丽的红纱,与丧夫之痛的寡妇格格不入。

此案一定透着古怪?!朱府尹凭着为官多年的直觉,总隐隐感到这是人为作案,与神灵无关。

但是,朱府尹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,也不能说什么,只是有了初步的认知,对案作了充分的谋划。

过了数日,朱府尹命两个能说会道的老卒,敲锣打鼓,到处打听仙姑庙,意在扰乱作案者视线。

暗地里,朱府尹命三班衙役严密监视冯大户府中大小事,以及小妾翠红的行踪。并严命暗线查探当地茶肆,酒坊,烟火柳巷,看有没有露出蛛丝马迹来。

第二天,朱府尹扮作一个老夫子,摇头晃脑地来到一间名为“百姓家”的酒坊,喝点小酒,体察民情。

这时,只见一个长相俊秀,却是衣衫不整的少年骂骂咧咧走了进来,似乎憋着满肚子委屈一样。

前脚刚进得酒坊,小二便迎了上去,喊道:“小马哥儿,这冯大户死后,你可是因祸得福,成了冯家红人了!”原本是调侃行为,却似惹恼了那少年小马哥,佯怒道:“红啥了?一日不打三顿就算烧了高香了。”说到这,小马哥忽然笑了,“倒是便宜你家酒坊了,隔三差五买酒进府,也没让尔等少赚!”“那是那是!”小二连忙装起了酒坛。

等小马哥付了钱走后,朱府尹借故盛酒,跑过去和小二攀谈了起来,清楚了冯家的一些事情。

这小马哥,原是一个穷人家孩子,因天资聪慧,过目不忘,很受乡邻乡亲的喜欢。只可惜家贫,就给冯大户家帮着干活为生。

起初,那小妾翠红很同情小马哥,隔三差五给点小恩小惠,倒也相安无事。不知道为什么,冯大户不明不白死后,这小妾翠红象变了个人,对小马哥不是打就是骂,让下人们敢怒不敢言,只是暗暗为他抱不平……

从小二囗中套出了冯府内幕后,朱府尹也觉百思不得其解。这冯府家主身死,全府应该守孝三载。可为什么,这冯府时不时来购酒进府?这其中一定透着不为人知的古怪。

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个小马哥,一定知道些什么?要不,会被小妾翠红针对?!

想到这时,朱府尹仿佛有了线索,兴致勃勃地跑回了金陵府。

次日,朱府尹唤来当初验尸的仵,问道:“冯大户死时,当真无伤?”仵作忙跪下说道,“禀大人,小的也觉奇怪,好好一个人,即没有中毒的痕迹,更没有打杀的痕迹,就那样不明不白死去,好不诡异?!”朱府尹挼须想了片刻,说道:“冯大户以死大半年,尸体一定会有腐蚀,可再次细细验过。”

于是,仵作带人刨开墓地,印入眼帘的,却是腐蚀不堪的尸体,脸颊已然消得不成样子,只存着披肩的长发。仵作手掠过长发时,纷纷脱落,一物从头皮处外露。用手一摸,尽然是半截透骨钉。居然是这样?!

仵作明白了一切,忙回报了官家。此刻的朱府尹,显然是愤怒了,好残忍的凶杀案,居然用一枚透骨钉从冯大户天灵盖打入,何等的仇恨啊!有这种杀人动机的,唯有冯大户身边之人!可是,小妾翠红口中的仙女情杀,又作何解释了?正当朱府尹焦头烂额百思不得其解时,有衙捉得一人回报,言说冯府时时差人购酒,甚感蹊跷,就捉了买酒之人,让他公断。

“带上来!”朱府尹闻听大喜。少时,押进来一人,正是冯府杂役小马哥,这会正吓得面如土色,可怜巴巴地望着官家。

朱府尹本就对小马哥有好感,又念他有学问,便动了恻隐之心,有心保住他清白,就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地宽慰他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,可以为他赎身读书,取得功名。

小马哥闻听,双眼扑簌簌落下两行泪来,说道:“谢青天大老爷!”便把一些有关小妾翠红的事说了出来……

翠红也是穷苦出身,和小马哥是同村。那时,冯大户为人歹毒,横行乡里。在一次收租粮时,见到了美的不可方物的翠红。冯大户便起了邪念,他以翠红家缴不起租粮为由,强行抢走了翠红。

她父母不依,冯大户便派人打断了二老的腿,让两人含冤九泉。翠红进得冯府后,冯大户原配新故,众妾争宠,却唯有她貌色俱佳,甚得冯大户宠溺,成了豪门新贵。

只是,这翠红怨冯大户害死了父母,又行将就木,怕耽误了自己,就找到小马哥,让他合谋冯家家产,将来也好有个依靠。

虽然说小马哥很同情翠红,但是让他做出伤天害理之事,那是万万不能的,就断然拒绝了她。就为这,怀恨在心的翠红,有事无事殴打小马哥,为的是逼其就犯。小马哥很痛苦,但也很有骨气,总是逆来顺受,断是不肯屈服。那翠红就另打起了主意。

有天夜里,小马哥吃坏了肚子,一夜拉稀。半夜时,上了躺茅房,回来时发现管家屋里亮着灯,还传出女人不可描述的声音。小马哥挨近一亲,竟然是小妾翠红,不知何时与管家勾搭上了。好一会儿,听见管家说道:“小娘子别怕,咱俩借神灵情杀除去冯大户,占得产业。”“奴家正有此心。”接着,听见翠红娇笑道,“万一事情败露,一囗咬定是小马哥所为,也能脱身!”……

听到此话,小马哥惊出了一身冷汗,忙慌里慌张地跑回屋,暗骂道,皇蜂尾上针,最毒女人心。

但说归说,骂归骂,小马哥寄人篱下,也不敢声张。要是说给冯大户,打蛇不死反被蛇伤,何况冯大户的为人,死有余辜,小马哥也就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直到后来,冯大户身死,小马哥就生怕情败露,让自己做替罪羊,常常夜不能寐。

接着,翠红逐渐胆大妄为,日夜和管家喝酒厮混,又不放心别人,就让无依无靠的小马哥为自家买酒取乐。而今事发,小马哥为了自己的前程,为了良知,便把一切抖了出来。

朱府尹知道了一切来龙去脉后,自认此案可被,便让人捉了管家上堂,把小妾翠红拘在旁边暗室接听。

“啪”,朱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,说道,“作为冯府管家,勾结主母,陷害家主,真乃不忠不义。”说完,三班衙役拿起棍棒,准备行刑。

“大人容禀,”管家乃落魄书生,那见过这等阵势,忙磕头如捣蒜,说道,“大人饶了小的,都是翠红那贱人所为,小的只是与她有奸情,并未害命!”朱府尹见他还算诚实,不象敢害命之人,便让跪到一旁,从暗室提出小妾翠红来。问道:“为父母报仇,图财害命,你还有何话说?”翠红闻言,凄美一笑,说道:“大人冤枉啊,都是管家所为。可想奴家一个弱女子,被人绑在椅子上,如何行得了凶?”

“这这这?!”想不到,翠红一言,反而问住了大家。朱府尹一时语塞,这点真的想不通,没有第三者行凶,凭小妾翠红一人,谁能将她绑在椅子上?

“是你吗?!”忽然,朱府尹眼含威风,怒斥管家。“小的不敢!”管家瘫倒在地,连说不知。

正在僵局之即,小马哥忽然闯上堂来,说道:“大人,以往小得不明就理,现在想明白了。”“那你且讲来一听?”朱府尹大喜过望。

小马哥说道:“家主被害之夜,小妾翠红让我把她绑在椅子上,说有神灵会来,以示她虔诚。”

“小的信以为真,就照她意思做了,第二天却知道了神灵情杀之事,很感蹊跷。”小马哥说到这时,望了眼惊慌失措的翠红,又道,“只恨你,做得太残忍,趁家主熟睡,用透骨钉入脑,杀人于无形,然后借神灵迷惑众生,实在丧心病狂!”

“冤枉啊!”小马哥话音刚落,小妾翠红就嚷了起来,“就当你说的都对,那么试问,一个绑在椅子上的弱弱小女子,又如何被关在房里?”

朱府尹也为此迷惑不解,那知小马哥笑道:“以前,小的也很不解,但过后却想通了。”说完,小马哥请求朱府尹亲临冯府现场,可明白此案的真相。朱府尹欣然同意,带着三班衙役,押着翠红来到冯府。

进得主卧室,小马哥笑道:“大人,可照例把小的绑到椅子上!”朱府尹让人照做,等把小马哥绑到椅子上后,只见他躬起身子,碎步儿寸着,缓缓来到门旁。然后,他用头闭上房门,紧接着,歪着头,一点点顶上插鞘,然后,碎步儿跳着,背着椅子坐到桌子旁边。

原来如此?!恍然大悟的朱府尹既是对小妾翠红天衣无缝的凶杀现场唏嘘,又是对小马哥的聪明才智叫好。

这时,小妾翠红忽然倒地,原是见事情败露,吞金而亡。

朱府尹连连摇头,想不到一场迷案,搭上了数条人命,并折射出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。

这桩神灵情杀案告破后,朱府尹怜悯小马哥的聪明,保举他做了慕僚,成就了一段佳话。

真是:

为人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叫门。

举头三尺有天理,报应只争迟与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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